直播被关掉的那一刻,朱霞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,狠狠地舒了一口气。超310万人次观看了这场直播,“9价HPV疫苗预约服务”售出近千单……看着面前电子屏幕上的成绩,她觉得自己离“抹平粉丝信息差,为更多人提供优质服务”这一目标又近了一步。
作为一名主持人、一名民生新闻记者,朱霞在将近20年的职业生涯里,接触了数不清的人生课题。她对外讲述着他们的故事,为有需要的人发声,而这份身体力行的处事准则也被她带到了快手这个新战场上。她开始立足本地生活甄选优质好物,她号召大家关注女性健康,她在流行疾病和自然灾害发生时发起捐赠倡议,她也因此收获了“扑面而来”的信任和“一呼百应”的支持。取自谐音,她管这些人叫“霞客营”。
一场高“成本”的直播
2023年8月26日,一场快手本地生活直播中,朱霞终于将和粉丝们念叨了好久的“9价HPV疫苗预约服务”放进了小黄车。作为发病率最高的妇科恶性肿瘤疾病之一,“宫颈癌”对于女性健康的影响不言而喻。但与此同时,它也是妇科癌症中为数不多可以预防患病的癌症,接种HPV疫苗就是有效手段之一。
遗憾的是,尽管HPV疫苗已研发使用多年,但由于部分“适龄”群众对此重视程度不够,导致我国仍是宫颈癌负担大国,“很多人都因为不了解,错过最佳接种时间,非常可惜”。
为此,她推出了这场“强知识”型直播,以科普+销售疫苗预约服务的方式,让更多女性关注自身健康,提升宫颈癌防治意识,降低该疾病的发病率。
实际上,这并不是她首次尝试带货“9价HPV疫苗预约服务”,“有很多人对于‘HPV疫苗’都是一知半解”。当时自身认知也不那么成熟的朱霞,干脆将当地一所三甲医院的妇科主任请到了直播间现场开课,帮助大家正确认知宫颈癌防治这件事,在此之后她更是以短视频和直播为窗口,继续对外传播着这些信息。
在朱霞看来,“提升公众认知”本就是件高教育成本的事,简单来说就是“费口舌”。“我们必须一次次的重复,不断加强这件事在大家潜意识里的影响力”,同时,她还发现,相较于专业含量较高的专家科普,老铁们会更接受“接地气”的讲解,因此更多时候,朱霞会在和大家唠嗑的过程中,“顺便”将科普内容融入其中。
其实,这场直播当天朱霞的状态并不好。连续两天39度的高烧让她头昏脑涨,嗓子更是嘶哑得厉害,直播前一天晚上还一度失声,“当时吓得我一晚上没敢张嘴,想着得好好养养,直播时还不能说话就糟糕了”,为了保障直播当天的效果,她还吃下了可能会有副作用的速效药,才勉强开口说话。
意外扩大的联络半径
这股子“拼命三娘”的“狠劲”和她的本职工作多少有点关系。
朱霞毕业于辽宁大学电视编导专业,毕业后就进入了辽宁当地的电视台工作,担任过节目主持人,也做过民生记者。“当记者时天天起早贪黑出去跑腿帮忙”,有时自己生病或者孩子生病也不耽搁,“一边带孩子一边出外采都是常事了”。
对于“拼命”这件事,她说“自己早就习惯了”。
有人将“铁肩担道义,妙手著文章”引来形容新闻工作者,但在朱霞看来,这样的叙事视角过于宏大。回看过往7年的记者生涯,她收获的“价值认同”更多来自于琐碎细节中,例如,“每当我为一个家庭解决了问题,或将东西交到人们手上时,我能感受到他们掌心的温度,还有他们说谢谢时眼含热泪的样子,这些都会让我觉得所做的工作很有意义,这份满足感是任何事情都无可替代的”。
但这位短发,说话干净利落,一笑眼睛就像月牙一样弯下去的姑娘起初也有着自己的“傲气”。
在短视频、直播刚兴起的那几年,身为标准传统媒体人的朱霞对其是排斥,甚至是轻视的,“当时觉得平台上的新闻制作都很粗糙简单,就觉得我们才是‘正规军’”。但突如其来的疫情,却在偶然间转变了她的看法。
那是疫情爆发初期,朱霞至今还记得送第一批辽宁外出支援医疗工作者出发时的场景——往日人潮攒动的机场冷冷清清,只有即将出发的这支队伍和身后他们哭成一片的家人们。“当时看着他们登机的背影,就有种战士即将走上战场,不知归期的悲壮”,许是为了宣泄突然涌上来的情绪,也许是为了让更多人见证他们的付出,她将这一幕拍摄下来发到了快手等平台上,没想到却收到了意料之外的反馈。
“我接到了英国、美国、日本、韩国、冰岛等各个国家网友的留言,他们希望通过和我的对接为国内同胞们捐赠物资。”那段时间,因为时差的缘故,朱霞几乎每晚都是后半夜才入睡,白天又要早早起来联系快递运送物资。
就这样在黑白颠倒的某个瞬间里,她突然意识到,“短视频直播真的在无限扩大着我的联络半径”。作为一名区域媒体人,此前朱霞的影响力更多局限在辽宁地区,“但通过快手这样的平台,我变成了一个可以和世界各地人们联通的媒体人,这也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网络平台的力量”。
“看见”是改变的开始
从那之后,朱霞开始将短视频直播平台称做“越来越不可退让的一块阵地”。粉丝量有了一定规模后,朱霞给他们起了一个名字——霞客营。
“我们是一群热血难凉的家伙。”朱霞这样形容她的粉丝。去年上半年,疫情开始反复波动,为给在校学生提供更加安全的学习环境,朱霞为吉林大学等吉林多所高校捐赠了一批消毒液,“当时在直播间聊天时我们也说到了这件事,很多老铁都评论,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”。
拗不过“霞客营”的热情,朱霞在快手推出了一次“以卖代捐”的公益活动,她特意挑选了安全度很高,可以用于皮肤消毒的消毒液上了小黄车,“每位拍下的粉丝不仅可以正常收到属于自己的那份产品,同时我们还会以他的名义再捐上一份消毒液,产品的外包装上也会标上粉丝的名字”。
不少粉丝都感叹“霞姐这事做得漂亮”。一位“霞客营”成员是消毒液厂长,看到后主动要求为朱霞提供消毒液,他不仅“拒收”了朱霞的全部付款,还豪气放话:“朱霞你就整吧,整完大哥全力支持你就完了”。
包括前阵子由于台风杜苏芮残余水汽北上,导致吉林舒兰等地出现连续降雨天气,引发较为严重的洪涝灾害,她也计划着运送一批物资支援躲避在外的东北老乡。“当时我自己采买了一部分物资,也与快手上的老铁们约定了一个地点,发出了捐赠倡议。”
仅一天时间,大家就带着家中闲置的物资纷纷赶来,有人捐衣服、被褥,也有人送来了成箱的矿泉水和方便面…… “当时我还特意跟着运送的车一起,亲手将这些交到了村民手上。”
朱霞也看不得她的粉丝受气。因做民生记者出身的朱霞经常接触维权事件,“霞客营”有什么相关的问题也会在直播间咨询她的建议。此前,一位朱霞粉丝在某大型超市购买到了过期食品,维权无果,便跑到朱霞直播间连麦,想让她给支支招儿。了解了事情梗概,朱霞心底的那根弦瞬间绷紧,直接跑去了涉事超市,在现场一边开着快手直播让老铁们跟进事情进展,一边在镜头前和超市负责人激烈辩论。最终,她和她的“霞客营”不仅收到了超市的道歉,也为粉丝拿回了应得的赔偿。
生活不易但我们愿意
“有些奇迹诞生于瞬间的冲动和本能,‘陌生人的善意’如此难以置信,才显得尤为可贵”,朱霞很喜欢这段话。
在经营快手的几年间,朱霞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和资源,为粉丝们解读最新的社会热点,为遭遇困难的人提供帮助。这份善意,也为她换来了粉丝们最深沉的信任。
令她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叫做“燕双鹰”的老铁,每次碰到需要运送物资的活动,他都会从抚顺千里迢迢赶到沈阳,带着他捐赠的物资过来帮忙装车。朱霞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场景,“他穿着很朴素,免费的运动裤搭配半袖,上面还印着某个品牌的宣传图,一到现场就撸胳膊挽袖子开始搬东西,他不会私下联系我,但我总是会在各种现场看到他”。在她看来,快手上很多老铁都是这样,生活虽不易但大家却仍愿意贡献自己的力量,“他们给我一种有血有肉的真实感”。
更令她感到欣喜的是:“我感受到了他们对我的信任,感受到他们和我有着相同的志向,尽管力量微小,但他们愿意和我一起将这些事情做大做强,单是为了这份情谊,我也得更负责地为大家选品、带品、提供更多服务”。
前阵子,快手本地生活推出高粉达人直播专项「团有引力计划」,邀请了20多名万粉以上主播参与,不仅可享受更优质有保障的独家官方直播货盘,还有机会获得流量扶持和现金激励,朱霞也受邀成为了一名团有引力推荐官。
在她看来,立足本地,和大家的生活息息相关,同时又有官方货盘做支撑,是个很吸引人的项目。以本次快手本地生活的直播为例,霞姐上车的所有“9价HPV疫苗预约服务”全部源于快手官方的对接资源,“因为这类需要核销的服务时间线拉得较长,基本都在半年到一年时间,如果没有官方的配合和把关我自己是不敢为大家推荐的”。
也有朋友劝过朱霞,推荐这一类的服务费时费力,相较于做电商的佣金也低了不止一点,但在她自己看来,这一点并不会影响她的决定,“我更在意大家是否会受益于此,我希望因为我的存在,能让更多女性消除顾虑,现在很多粉丝甚至会主动问我什么时候再上这个服务,还说‘只敢在你这买’,我得对得起这份信任”。
最近,朱霞又接到了一位辽宁铁岭某乡镇幼儿园老师的来信,信中老师告诉朱霞相关部门为学校提供了很不错的教育硬件,他们有一个小楼作为教室,孩子们也有吃有喝有穿,但他希望能为孩子们筹集一些资金,在学校修建一个大滑梯,让孩子们有一个更加圆满、快乐的童年。
她觉得,这是很多乡镇学校都可能会面临的问题——学校硬件设施越来越好,但孩子们手中可能没有不断升级的绘本、新鲜的故事书籍。现在,这件事儿已经被提上了日程,朱霞与她的“霞客营”,正整装待发。
